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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咔,门从里面开
出条小缝。少年推门而入,黎沫紧随其后。
推开门湿寒的令人浑身不舒服的气息扑面而来,在潮湿阴暗的空间里,靠墙的一边,一盏小小的煤油灯,弱弱的亮着,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。
环视四周,整个空间不足20平,地下室里仅有一张床,被褥已经发霉了,床边坐着一个小姑娘。“小雨,他是谁?”女孩的五官与少年极度相似,大大的眼睛镶嵌在凹陷的脸颊,显得格外突兀,手腕细骨嶙峋,身形薄弱,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。黎沫不免有些心疼,两个小孩子正是生长期,单薄成纸片,绝不是这几天造成的,灾难之前,他们的生活就很难。
“你好,我叫黎沫,黎明的黎,泡沫的沫,刚刚是这位弟弟救了我,情况危急,才带我躲进来的,你不用害怕,不方便的话,我明早就离开。”还没等少年开口,黎沫向少女介绍自己,其实也是与少年对话。
声音在地下室里面是低沉的,空气里充满了郁闷压抑。女孩噗嗤一笑,缓解了尴尬的气氛。“哥哥,既然小雨带你过来,一定是信任你的,我叫时小花,他叫时小雨,你喊我们名字就行。之前我们住在七栋,妈妈变成了丧尸,弟弟带着我逃到这里,我们还没遇到别的活人呢,你能过来,真的太好了。外面怎么样了呢?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?”
黎沫心头一阵酸涩,两个瘦骨嶙峋的小孩绝境中生存该有多不容易,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回答:“没关系的,会有办法的,我们会离开这里的。”小丫头喜笑颜开,圆溜溜的眼睛闪着希望的火光,一旁沉默的少年,气息也舒缓许多。
“给。”黎沫的手掌塞了一块饼干,姐弟二人手捧着饼干,虔诚地享用,手心里的碎渣渣也舔得一干二净。黎沫转过身,口腔酸涩,艰难的吞咽着干脆的饼干,泪水夺眶而出,嘴角尝到一丝咸味。
深夜,三人躺在一张矮小的床上,黎沫侧躺在中间,男孩闭着双眼,脑袋蹭在男人胸口,后背贴着一个姑娘,手臂环在男人腰间。淡淡的草木香萦绕,地下室的霉腥味减弱几分,这是姐弟俩睡得最舒服的一夜。
地下氧气薄弱,黎沫放缓呼吸,不愿打扰沉睡的二人,脑子里却在构划未来的路。邵阳下落不明,自己没有异能,两个小孩身体虚弱,离开小区遥遥无期。不止人类异能者可以进化,就连它们也可以。需要攻克的难题越来越多了,远在京大的女友更是遥不可及。
小梦,你还好吗?我很想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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